李先生

该先生隐去了性别(划掉)姓名,成为了一个好人

【SSHP/斯哈】当我推开地窖门

注:第一人称斯内普先生自述


瞎注:鄙人只顾记录


注:提前的圣诞节薄礼,灵感源于一段对话


注:晨昏线一个月后重启,致歉


再注:呦,您的短篇又双是第一人称


...


...


我认为我挑了下眉毛。


同以往的很多次一样,是的,谁能反驳呢?对于推开地窖门后,一副圆框眼镜闯入视野之多——令人惊叹的数字——我眉毛相对应挑高的频率连我自己都厌倦了。


我不妨假设未来的某一天在我推开地窖门后,它会自己无端地抽动两下。


波特。我以紧簇的眉心表达我的不满,大步走到办公桌前落座,烦躁地对他开口,询问他又有什么无脑的,无逻辑的问题。


很好,那副圆框眼镜下骤然放出的亮光与随之而至的热情险些让我刚握到手里的羽毛笔遭殃。


让他进地窖处理魔药材料都是个错误,我愤愤想着,当时就不该给他被罚禁闭能够自己进地窖的特权。我冷哼一声,看看,看看斯内普,看看你做的好事。以前这小子还知道在我回来之前在门外等着,现在倒好像地窖是他的了,倒好像地窖是他的了!


“教授,圣诞节我可以来吗?我的意思是...呃...更早些来。”


一个小心翼翼带着试探与希冀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我反感地抬眼撇向声音来处,发现波特那小子正低头专心用小刀切割羽衣草,啊,一块羽衣草被可怜地切上了十刀不止,专心得令人惊叹。


“我记得你是自愿过来帮忙的——我暂且将其定义为帮忙,提问题似乎不在其中,波特,那么我有理由相信回答你的问题也非我分内之事。”我将羽毛笔摆了摆,圆滑地回答。


“当然了,”我干脆将羽毛笔又放回墨水瓶里,靠在椅背上眯了眯眼睛,将视线投向他翘起的发梢,“假使救世主已经能从百忙之中抽点时间来和他卑微的教授说闲话的话,那他是否也该考虑离开地窖了。”


我看到那男孩慌乱地抬头看向我,却在与我的目光交接之时又迅速低下头去,紧接着又极为纠结地再次看向我。


“不,教授,我还有很多魔药材料没处理,宵禁之前,时间很充裕教授。”


我注意到他说话时手上小银刀的切割动作也未停止,大抵是怕我把他拎出地窖,但这并不妨碍我仍想这样做,尤其是在他愚钝地学习大脑封闭术时,我恨不得直接在他领子上变个把手,方便我随时请他出门。


“所以...我圣诞节能早些来吗?”


我仍看着他的手指在动作,银刀与那小子的手指之间只有一节标准规格的羽衣草切片规格了,而我太清楚我银刀的锋利程度,以至于忽略了他问题的变化。


“教授?”男孩歪头看着我。


“停下。”我沉声说,我没注意到我声音变得短促。


“什...”他停顿了一下,似乎还有再开始的趋势。


该死的。


我迅速从椅子上起身,大踏步下去到工作台前夺下他手中的银刀扔在台上然后挥手将切割好的羽衣草收入储存罐。


“你差点,”我顿了一下,“差点毁了个魔药材料!”啊,我需庆幸波特的魔药史学和地域分布知识学得极为可悲,不然或许这情况放在羽衣草上难以成立。


他看起来有些无措,但很快清理了双手,然后坚定地垂下头后退了一小步。他后退时带起的一小股气流袭上我的鼻翼,我皱了皱眉才发现,刚刚我和这小子离得太近了。


近到我知道他在紧张。


于是我决定立刻回答他那个该死的问题然后迅速结束这摊子事。


“不能。”


他突然抬头看向我,眼中带着重重的失望。我发现他脸颊有淡淡的,和此时神情不相符的红晕。紧接着,我是如此有幸又感受到了救世主眼镜片下的光芒。


“我不能早来是吗,教授?好的,我会尽量还在这个时候来的!啊,不,是准时。”紧接着他又补上,“一定是宵禁之前。”


随后我又有幸近距离感受到了魁地奇追球手的速度,比我发作并拎他出地窖快上很多。


我咬牙切齿地捶上操作台,好啊,波特,非常好。我又迅速走回办公桌前抽出羽毛笔,翻出波特刚交的魔药论文狠狠打上一个T,然后注明:重交,为你的无礼,十英寸。


...


圣诞节那天我心情颇好,自上次那小子跑后我就在门外设了门禁咒语。令人愉悦的是推门后再也没看到那副圆框眼镜,但门禁也再没被触发过。有时想起他的提问,难以承认,我竟然有些期待。


走到地窖门前,我勾了勾唇角,就算他侥幸进的了地窖,圣诞节的舞会伟大的黄金男孩哪里能错过——他又怎么能够准时!


同以往的很多次一样,推开地窖门时,我没看到圆框眼镜,从某种程度来说,它现在被它的佩戴者压在我的胸前。


“波特,在我允许你解释之前,把你实心的——我暂且称之为脑袋的东西从我胸前移开。”我低头压着怒火低声喝道。


“抱...抱歉教授,我抵在门前睡着了...”


他有些不稳地起身,挠了挠头发,极为罕见地,不好意思起来。


“...你怎么破的门禁。”我克制出住胸前他起身时布料摩擦引起的轻颤,发出询问。


我第一次对咒语感到了不信任。


“呃...我同门把手说了几句,没有碰到门就进来了。”


“然后?”


我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地窖的布局,然后在棚顶发现了异样——哦,这小子用了隐藏咒。我讽刺地勾了勾唇角。


“然后?没什么教授,我就是在等你回来...”


我将视线落回男孩身上,发现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很好,看来你的目的达成了是不是?现在,滚出地窖。”


我看着男孩的面容,没由来的烦躁。


“不不不,教授,今天是圣诞节,所以我来送你个礼物的。”


“哈,令人意外,波特,我是否需要清理下简陋的房间来迎接你的大礼呢?”


我掏出魔杖,将杖尖对准棚顶,然后破除隐藏咒。


我满意地看到他的神情变得惶恐不安,提高了声调大喊:


“不,那是我好不容易布置的槲...”


不知道是意识到自己已经出错还是对于我杖尖已经释放的光芒感到无力,他的眼神变得暗淡。我察觉到了他的愤怒。


他这种神情的落差让我觉得更为烦躁了,我决定将其打发走,越快越好。


于是我将魔杖收回袖中,开口讽刺。


“不必在我的地窖里如此激动,波特先生,我听得见。现在能让我欣赏欣赏你的大礼了么?我...”


“...够了斯内普,槲寄生,槲寄生!你的,大礼,是,槲寄生,刚刚消失的,被你亲手‘收下’的。”


他抬头向我大喊,我发现他镜片下是湿润的。我僵硬地站在那,竟觉得无法措辞。


沉默了一会——或者很长时间,他轻笑了一下,我看不到他是怎样的情绪。


“让开。”他说。然后他像是忍耐不了了,开始试图将我从门前推开。我抬手摁住他的额头将他推回原地,然后,难以置信地,我听见自己用一种轻柔但干涩的语调开始说话。


“你抬头,波特,看看上面到底是什么。”


男孩生硬地别过头去。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波特,我刚刚只是破除了...某人的自以为是。”


他生气地转头想要反驳我——我认为是这样,然后,他终于动了他的脑子。


他抬头看了棚顶——槲寄生好好地挂在那。然后他惊喜地看向我。


“教授!”


“我不需要你现在练习对我称呼的发音,波特。现在可以离开你卑微教授的地窖了吗?”


我这样说着,却发现自己仍站在门口,没有移动。但很快,我意识到这又是一个错误,因为我听见了一个似乎能称之为委屈的语调在对我讲话。


“但你不觉得,槲寄生下应当做点什么吗?教授?”


我总算知道他一定要将我的棚顶挂,满,槲寄生的原因了。


“不觉得。”我干巴巴地回答。


男孩眼中又有了失望,带着一种无奈,但再抬起头看向我时,竟带着一种满足。


“我早该知道的,教授,不过你能收下我的槲寄生我已经很满足了。我该回去了教授,快宵...”


我受够了被这个男孩的失落引发的情绪波动,这种不被我所掌控自己的感觉非常糟糕,以至于我没有耐心再听他说下去。


我向前一小步抬手扶住他的后脑,然后俯身下去。


他最后要发出的音节在我们彼此的呼吸间渐渐消匿了。当我在触碰到柔软,忍不住发出满足的轻叹时,我知道,我恐怕要说一句很长的圣诞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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